挽救經濟必先廢除印花稅？

近日一份本地稅制檢討報告中，除了建議增加消費稅稅率外，亦提及取消印花稅並引入另一項較理想的稅項。

NSW Government has announced 12 months exemption on stamp duty for certain properties. Source: AAP

要點：

• 新冠病毒疫情重創經濟，加大生產力為挽救經濟之關鍵
• 撤銷印花稅或是最容易恢復經濟的辦法
• 但改為徵收土地稅卻可能令業主及州政府等感到擔憂

儲備銀行行長洛菲利（Philip Lowe）、澳洲總理莫理遜（Scott Morrison）、工黨領袖艾巴尼斯（Anthony Albanese）似乎均認同，要由新冠病毒疫情中恢復經濟，很大程度上是取決於加大生產力。但問題是，究竟可以如何做到這一點。

有學者表示，措施可包括大幅改革勞資關係制度、降低公司稅以令企業能在國際間有更大的競爭力、改革教育系統等。這些措施雖然重要，但政治上卻很難達成。

另一個較容易實行的改動，是撤銷一個最為欠缺效率的稅項 － 印花稅 － 即州及領地政府在房地產、汽車及少量其他交易買賣中所徵收的稅項。

舉例，昆州一間75萬元自住物業的印花稅約為22,000元，在維州則約為42,000澳元。

David Thodey Source: AAP

2020年年中，一項由新州政府委託進行的為期一年澳洲稅制檢討中，報告建議廢除印花稅。

該項檢討由聯邦科學及工業研究組織（CSIRO）主席兼前澳洲電訊（Telstra）行政總裁托迪（David Thodey）領導，同時亦是一系列研究印花稅如何影響房地產交易效率的其中之一。

由於印花稅的緣故，民眾不會動輒購買新物業，以避免需要支付高昂的稅項。亦即表示，年長人士一般都會繼續持有面積相當大但對他們並無實際意義的家庭物業。

在於一個經濟學家的角度，這就造成了一個相當惡劣的現象，就是基於雙方共同意願作出的交易將不會出現，影響經濟效率。

新南威爾士大學經濟學教授霍爾頓（Richard Holden）表示，解決這個問題的經濟學方案就是美國經濟學家佐治在1879年提出的土地稅。使用土地稅的制度，業主在購買房屋時，毋須支付高比例的稅項，而是每年繳交一次金額較小的稅款。

但問題是，改變政策很大機會將面對反對聲音。那些已繳交印花稅的業主定必抱怨，若要求他們繳納新土地稅，變相令他們被雙重徵稅。

避免雙重徵稅

學者指，最簡單的解決辦法就是允許樓宇買家選擇支付印花稅抑或每年支付較低比率的土地稅。

若業主選擇支付土地稅，有關物業將永遠被定義為「土地稅物業」（land tax property）；未來任何潛在買家都需要每年繳付土地稅。這個制度，能確保那些已支付印花稅的業主不會被雙重徵稅，他們擁有主要的選擇權。

學者指，受惠於澳洲的物業擁有權制度，這個方法實行上相當簡易，而且上述由托迪領導的檢討計劃亦提及這個「選擇性加入」的方案。

我們無法改變過往對經濟效率構成危害的制度，但卻可改變日後交易的方式，以改善制度的經濟效率。

化解憂慮

但另一邊廂，各州及領地政府或會擔心，將一次性稅收改為每年徵稅將影響庫房短期內的收入。

但標準普爾（Standard and Poor’s）及穆迪（Moody’s）等評級機構亦指出，改革並使用土地稅將對經濟更為有利，而且長遠而言對政府的財務狀況均並無分別，信用評級亦沒有影響。

除此以外，政府亦可透過「證券化」將未來的土地稅收入轉化為即時直接的收入，包括出售政府債券並使用未來的土地稅稅收償還款項。

Family with two boys (4 and 6 years) standing in front of house with FOR SALE sign in front yard. Focus on sign. Source: Getty Images

學者指出，其中一個較合理的憂慮是土地稅可能更容易被從政者利用，隨著時間逐漸增加土地稅金額，變相將其變成一種財富稅。

然而，「競爭性聯邦制」（competitive federalism）將能避免這種情況出現；任何州及領地一旦與其他州份之間的稅項比率出現較大差距，民眾可能會選擇「以腳投票」，遷移到另一個州份居住。

同時，制度上亦可透過其他稅項上的分配辦法（如各州及領地獲得商品及服務稅的份額），作為要求州及領地政府承諾維持土地稅稅率的手段。

在澳洲，所有人必須保持至少 1.5 米的社交距離。請查閱所屬州份或領地的聚會限制規定。

目前可在澳洲多個地方接受新冠病毒測試。如出現傷風或感冒症狀，應致電家庭醫生或撥打 1800 020 080 致電「全國新冠病毒健康資訊熱線」，以安排進行測試。

聯邦政府推出的追蹤新冠病毒的應用程式 COVIDSafe 可在手機中的應用程式商店下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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